许念远远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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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已是初春 第十三章

*重来我亦为行人,长忘曾经过此门。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现代设定,妖怪paro,无相喻×黄金狮人黄。

*种族设定参考树姐《浮生物语》

*王柔。

*前文:第十二章

 

“没有任何异常。”张新杰如此说,“我的能力也就是看三天之内的事情,但是这影像肯定是有问题,这孩子在你们下车的时候凭空出现。”

黄少天盘腿坐在沙发上边逗卢瀚文边听着他和喻文州一来一往问答,有条有理思路清晰。这件事情没有叫上王柔二人倒不是因为和他们没关系,而是因为唐柔突发昏倒。

昏倒的原因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唐柔怀孕了,王杰希很烦。

这个逻辑其实不对,王杰希不是因为唐柔怀孕而烦,虽然他烦的根本原因是这个,但是直接原因不是。直接原因是唐柔怀孕初期既不小心喝了里面加料的药又和喻文州赛马又目睹了血腥场面,真是让人忍不住要怀疑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还没有出声就提前经历这么多很多妖怪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不顾换个角度想想王柔二人是在有了这个孩子之后才接连遇到非常奇葩的事情,说不定是这个孩子本身带着霉运。但这种说法是客观唯心主义,是不符合社会主义的,黄少天赶紧克服了这种危险的想法,想王杰希烦肯定是因为怕这个孩子受到不好的影响,不知道要不要流掉他。

但是妖怪怀孕毕竟是很困难的,唐柔虽然是人类后天修成的灵力,但是拥有灵力之后身体会有很大变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属于妖怪,所以这次不要这个孩子,估计以后想要也要等非常久了,王杰希的犹豫简直再正常不过。

黄少天想果然结婚生子就是麻烦,倒不如像他和喻文州这样——但是他和喻文州哪样,还不是很清楚。

喻文州正皱着眉拿了支笔在白纸上圈圈画画,不知道又在做什么分析。张新杰对喻文州的赞赏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早已突破天际,对他的每一句话都非常重视,搞得像喻文州是离奇事务署的外援一样。而事实上喻文州早已向张新杰坦白过自己的嫌疑所在,而张新杰不为所动,坚持传统刑侦的破案原则,在查实喻文州身上根本没有控制时间的力量后干脆地排除了他的嫌疑并邀请他作为顾问参与侦查。

黄少天觉得有点困了,早上起得太早,又狠狠被刺激了一下神经,精神不好是正常的。于是他和喻文州打了个招呼,回房间补觉去了。卢瀚文看没有人陪他玩了,爬到喻文州身边揪着他的衣角。喻文州低头看了看他,唇角弯出个浅浅的笑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少天,等一下。”

黄少天茫然回头:“啊?”

喻文州把手里施了昏睡诀的卢瀚文空投给他:“带他一起睡。”

黄少天刚刚看喻文州那宠溺的表情还觉得喻文州恐怕要留他下来带小孩,没料到喻文州下手这么干脆,真是世界上最长的路就是喻文州的套路:“我说你就不能站起来给我啊?怎么就懒——”他打了个哈欠才继续说下去:“成这样了?”

喻文州看了他一眼:“那你来分析,我带他睡觉?”

黄少天:“……那算了,我睡了哈哈哈哈午安么么哒!”

张新杰:“噗。”

黄少天在楼梯上震惊回头:“刚刚是张新杰笑的吗?啊?我幻听了吗?张新杰居然会在工作时间笑?”

张新杰咳了一声:“是我,觉得你们好像带孩子的夫妻——文州,你继续说。”

黄少天蹿上二楼的动作宛如一只受惊的猫而不是一只雄壮的狮子。

喻文州笑起来:“说完了。”

张新杰说:“那说说你和黄少天发展到哪一步了?今天早上为什么是你接的他的电话?”

喻文州把草稿纸团成一团空投进餐桌旁边的垃圾桶:“闹翻。”

张新杰露出个疑问的表情。

喻文州解释说:“我不是和妖尊关系不好嘛,他特别尊敬妖尊。”

张新杰看了他半天:“你先讲讲你怎么认识妖尊的吧,前情提要一下。”

喻文州思考了一下:“就是,发现妖尊不好的一面,被她追杀。”

“不好的一面指?”

喻文州指了一下胸口:“下了禁制,说不出来。”

张新杰若有所悟点了点头:“那再说说你和黄少天?”

“……”

黄少天把空调开得很低,裹了很厚的被子,整个脑袋埋在里面不打算出来。窗帘拉上了,阳台和房间的隔断是玻璃门,帘子也拉上了一半,确保不会阳光被挡在帘子外面,卢瀚文也在昏睡诀里变得很安静。

空气是不流通的静止的,但是某个时刻黄少天突然被惊醒了。

他觉得房间里有人,不是喻文州。

他不动声色地闭着眼睛装睡,呼吸刻意放得平缓,心却跳得厉害。

房间里的这个……就是凶手吗?他想干什么?

他动了动手指,很想跳起来而强自按耐住,就像偷偷玩手机的小孩子被突袭查房的装睡一样难熬。他想快啊兄弟,快动手啊我要忍不住了,鼻子好痒想打喷嚏!

然后那人就开口说话了,并且不是兄弟:“起来吧,知道你醒着。”

黄少天猛地跳了起来:“师尊!”

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黄少天四处张望,终于在阳台的玻璃门上发现了红衣的窈窕身影,顺着倒影去看却又实在空无一物:“师尊你——”

“我已经尽力了。”妖尊在玻璃门里对他点了个头,“这是灵体,能出现的时间不会太长。我被困住了……现在是偷跑出来。不回去?不可能的,我会消失。对,有人以我的名义做的事情都不要相信。”

黄少天脑子里混混沌沌,凭着直觉抓住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师尊你不是——已经羽化?”

“从某种意义来讲,是的。”她微微颔首,“我正在和他人共用一个容器。”

黄少天还要问什么,妖尊看了一眼日光,微微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没时间了,走了。”

黄少天最后还是没来得及问一句师尊你好不好,师尊你这些年是否辛苦孤独。

许久之后陷进情绪里的他才回过神来,罢工的脑子慢腾腾开始了工作,他后知后觉想,师尊究竟是怎么了?

简短的几句话信息量却大得惊人,她被控制了?有人在冒充她做坏事?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黄少天想,目睹过她的死亡,就会觉得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当年——西溟幽海颜色深沉近乎于黑的海水被血染得通红,冲天的妖气将西溟幽海上方常年不散的乌云冲开,露出瓦蓝的天空,泻落铺天盖地的阳光。

他们在这场战争里筋疲力竭,好不容易归来,见到的却是议事厅主位上蔓延的血迹。她新死不久,周身的灵力尚未散尽,仍是人类的模样。她静静靠坐在椅子里,眉目平淡又安宁,全不似往日的倨傲狷狂,反而显得眉目清秀,是难得的温柔静好。

那时黄少天第一次明白死亡的力量。

黄少天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去找喻文州要把这件事说给他听。走到楼梯口却又犹疑地停住。

喻文州不想听,他肯定不想听自己对妖尊的维护。摄像头拍不到灵体,他什么证据也没有,空口无凭,即使是张新杰都不会相信他。

他想折回去再想想清楚对策,但楼下的喻文州已经看到了他,向他举了举勺子,打了个招呼:“你是刚好睡醒,还是被食物吸引下来的?”

黄少天实话实说:“被你吸引下来的。”

喻文州说:“哦,本来给你点了一碗红豆双皮奶,那你别吃了。”

黄少天赶紧扑过去,动作夸张地抱住双皮奶的碗:“你不能给我吃,不吸引我了,我还是要双皮奶!”

张新杰若有所思地看了喻文州一眼,低头舀了一勺他的芋圆:“黄少天你不吃芋圆吗?”

“不吃啊。”黄少天理所当然地回答,“别的就算了,里面那个仙草似的龟苓膏真是太难吃了,关键是它还污染别的食材,实在是吃不下去。哎文州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芋圆的?”

喻文州表示不知道,只知道他喜欢双皮奶。

黄少天觉得更加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双皮奶的?”

“因为你喜欢芒果冰沙。”

暂且不论为什么喜欢芒果冰沙的人一定就喜欢双皮奶,这个答案本身就有很大问题:“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芒果冰沙的?”

“因为我喜欢你啊。”喻文州如此答道。

黄少天吸了一下鼻子:“可你之前还让我不要闲撩——”

喻文州平平静静说:“哦,我后悔了。”

黄少天含着没咽下去的双皮奶就呜噜呜噜喊起来:“喻文州你想干嘛?你说拒绝就拒绝,说接受就接受啊?你以为我就非你不可了啊?”

喻文州伸手过去要呼噜他的毛,黄少天一偏头躲开,继续喊:“手放下!一开始撩我的是你,让我不要闲撩的也是你,现在说喜欢我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我告你骚扰?”

喻文州很无奈地和张新杰对视了一眼:“我说了让你想清楚再来,既然你已经想清楚并且继续撩我,为什么我不可以撩你?”

黄少天居然觉得他说的很对,但是仔细一想立刻发现其中的谬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清楚了?”

喻文州说:“你邀请我骑你。”

黄少天:“……”

黄少天想唉,喻文州的道理分成两种,一种你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对的,争都不想和他争,但是事实证明它就是对的;另一种你乍一看觉得它是对的,但你觉得怪怪的,拼命要证明它是不对的,但是证明来证明去好不容易证明出来错了,最后发现它还是对的,你的证明过程错了:总而言之喻文州是对的,喻文州最讲道理。

最讲道理的喻文州亲自舀了一勺他自己碗里的芒果布丁送到黄少天嘴边:“尝尝吗?”

黄少天点头,张嘴就把勺子含在嘴里。喻文州想把勺子拿回来,结果勺子被黄少天咬住了。喻文州试着抽了两下没有成功,饶有兴致地问他:“为什么咬住不放开?是准备以后在床上也这样?”

黄少天赶紧松口:“我刚刚看到我师尊了。”

气氛顿时严肃起来,张新杰放下了勺子,盯着他。

黄少天接着说下去:“她被控制了,有人在用她的名义做坏事。”

张新杰说:“证据。”

黄少天无奈:“没有啊,除了记忆我什么都没有。”

张新杰靠过来提取他的记忆结晶。黄少天的脑袋不能转,只好转着眼睛去看喻文州:“是不是有这种可能,你和妖尊的血海深仇,也是有人用他的名义结下的?”

喻文州慢慢挑出一个笑来:“我亲眼目睹,不会有错。”

后文: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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