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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已是初春 第一章

*种族设定参考树姐《浮生物语》

斜阳暮草长安道:


*现代设定,妖怪paro,无相喻×黄金狮人黄。
  
  
*求评,请多指教。
  
  
*重来我亦为行人,长忘曾经过此门。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黄少天回家的时候路过中草堂,顺道进去给王杰希道了声谢。

        树妖王杰希,明明是一棵树,原因不明地变成了妖。一般来讲树妖是不能离开真身太久的,可王杰希显然不是一般的树妖,他是只长在悬崖上的树妖,悬崖上天天刮西北风,把他刮成了歪脖子树,所以他化成人形也不对称。可能天神看他这么成妖成的不容易,对他这副不对称的模样心有愧疚,遂派了不知什么神下来,送了他千年修为,并一个甲子只用回真身一次的殊荣。
       

        树妖王杰希于是在碧落这座小城里开了家店铺,如此看来派下来的神可能是天上药君。

        总之作为一个树妖,药店里卖的自然有不少奇药。如今公墓里葬的那位生前常常光顾此地连带着妖怪公墓的地址也是王杰希给黄少天的,这位药店老板真是贴心得很,不仅推荐公墓,也推荐棺材铺,一条龙服务非常到位。就是有一点不太到位,就是不推荐寿衣铺子...当然他已经足够贴心了,再贴心就成八婆了。

       “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王杰希给黄少天倒了杯杭白菊泡的水,请他在一堆何首乌上委屈一下尊臀。黄少天从何首乌里刨出只吱哇乱叫的捏在手里,遂领了他的美意。“你说,我能告诉你就告诉你——哎你哪淘换来的这玩意?给我带回去养着玩?”

       “你把高英杰放下!”王杰希大惊失色,“他只是看见生人害羞才躲起来的!”

        黄少天戳了他两下,松手把它放在地上:“那你把那只奶猫给我养着玩?”

       “前两天走丢了。”王杰希皱了皱眉,“最后一个给小姑娘抱走了......对,是个人。”

        黄少天说:“其实你偏题了,你原本要问什么的来着?”

       “我想问什么......哦,你们黄金狮人不应该有祖坟吗?毕竟你们死后骨头会化成金子,那么贵重为什么不会有专人看管?”

        黄少天默了一默:“......上一代的看守脑子有点毛病......有一天喝醉了酒把骨头全花完了......”

        王杰希的表情颇为震惊:“那他受到了什么惩罚?”

        黄少天说:“呃,他被处死了,然后骨头给我们大家分了分......花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多了种刑罚了......没有你们传说的那么离谱,尽管它本身确实有点离谱,但事实上也没有那么离谱,但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就是因为他越传越离谱,而只有非常离谱的才能被称为传说......啊,这杯水怎么是苦的,你加了多少料进去?”

        王杰希看了他片刻才道:“其实这是丁香醉人倒了......我以为用杭白菊能压住它的香气,结果是苦的?不好意思。”

       “丁香醉人倒的药力只要闻到了就会昏睡,你居然让我喝......”黄少天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最后哗啦一声,倒进了何首乌堆里。

       “放倒了。”王杰希站起来,向里屋道,“唉......你真是......人我给你了,多年不做亏心事,这回心亏得大了。说好的把银杏子给我留下啊。”

        一颗白嫩圆润的果子从里间滚出来,滚到他面前,伸开两只小手小脚跳起来,愤怒地又跳又叫:“我有名字!我叫卢瀚文!你把我的修为还给我!啊!你干什么!”

        从里间追出来的一只小刺猬不清不重地把他叼在嘴里,踱回去玩了。里间的门口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形来,面容清秀,笑意半含在唇角,如一朵饮足了阳光的冬日葵:“多谢了。”

       “小事,”王杰希把黄少天抱起来,交到喻文州怀里,“看起来小别很喜欢瀚文。”

        喻文州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王杰希只能耐心等着他的意见。

        喻文州说:“可能......他们都比较圆吧。”

        然后他又补充道:“我记得刺猬的妖灵长生方里,没有银杏子?”

       “但树妖的有,”王杰希颇为愁苦的地道,“尤其是松树。”

       “你不妨试试。”喻文州点头,“或许你明天就会发现躺在你床上的不是小唐,是我。”

        王杰希:“......那还是算了吧,反正我天劫早就过了,不用吃银杏子......”

        喻文州看了一会黄少天的侧脸,手指抚在他眉心的闪电状烙印上,突然被火烫似的收回了手。

        王杰希吃了一惊:“怎么?九色葵要开花了?”

       “没有。”喻文州看了他一眼,“只是想到和你躺一张床的情景,有点精彩而已。九色葵是人马族的圣物,不是他们家的,开花他们也感觉不到——不过,你说得对,就因为要开花了,我才要带他走。”

      “太危险了。”王杰希感叹,“你真的想驯服这样一头狮子,从此让他不会受到命运的玩弄?”

     “没有啊。”喻文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王杰希说:“我记得你昨天向我解释放倒他的原因时,你就是这么说的吧?”

       “怎么会。”喻文州难以置信的摊了摊手,“命运怎么能玩弄他?最多是捉弄吧。你这个树妖,最近污得厉害。”

       “......”

       “多谢二位替我操心了。”沉默间空落落的响起一声冷笑,倒在喻文州怀里的黄少天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冷冽笑意未达眼角,只是上唇边,“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忘本的无相,也可以管我黄金狮人的家事?”

        喻文州脸色蓦地一白,是几乎受伤的表情。他看着黄少天,想说什么,却重视不曾出口,只浮出个氤氲的笑来。

         王杰希插口道:“罢,罢,我来说两句公道话。我虽是曾放倒你,你不曾怨我,我大感激。这一回却是文州求了我要救你。你们狮人每每因为骨头珍贵而为人猎杀,唯有人马族的后羿可以用焰金箭伤你们,而今年的九色葵却不知怎么,传出个不好的名声来,所示不杀尽黄金狮人,便长开不败,难道你不曾听闻?”

        黄少天道:“我却是没听过,自从上回诅咒解开,我们和人马族不是已经两清了?他们还要如何?”

        喻文州道:“不干他们的事。”

        他疲惫的揉着眉心,道:“那桩旧事,我也有听闻。”

        有一只雌性黄金狮人,有孕在身而遭捕杀,临死间含恨诅咒人马族女子必然爱上黄金狮人,而家中最幼者会病倒,人马族的女子披上黄金狮人的皮,化作爱人摸样,代他而死,这个诅咒方能解除。

        十年前有一个女孩子因此而死,解开了诅咒,可事情似乎并未了结。

        九色葵的种子被盗,一名人马族的少年失踪,各地残存的黄金狮人不断遭到捕杀,凶手似乎有某种特定的方法寻找狮人下落,并极有耐心地一一杀死。

        喻文州道:“我怀疑你方才安葬的那位,也是被九色葵所伤。倘若正常老死,不该是这样子迅速的死亡。但你为何安然无恙......我却并没有想通。”

      “犹如为何丁香醉人倒没有放倒你一样令人想不通,”王杰系补充,“谁都没不了这种药力。”

        黄少天摸了摸心口,道:“可能是这个的原因?”他掏出一颗珠子托在掌心,看着它莹莹发光,半是恍然半是茫然:“虽然鲛珠解毒,可我也没把它含在嘴里?”

        喻文州瞟了一眼那珠子:“那是凝碧珠。”

        黄少天一抖,差点没把它摔了“你是说,这是只鲛人的眼珠?”

       “可不是,”喻文州点头,从怀里摸出另一颗珠子来,也是一样的柔柔润润,鸡蛋黄大小,里面像盛满液体,外壁柔韧温暖,“就在这一双。”

     “这个......”手里那颗珠子立刻成了烫手山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半天,强颜欢笑道:“我们陆上走兽,实在是对水里的走兽不太了解啊,哈哈哈哈。”

      “你不了解的......可能有点过多了。”喻文州把珠子收好,“鲛人可能不是走兽。”

         王杰希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有心调解:“传说凝碧珠可解百毒,你还是收好吧,留着保命。虽说是眼珠所化,可一旦离体,到底也只是珠子。”

       “我不是介意这个啊。”黄少天说,“其实这方面我也看得很透彻的,眼珠也好脑子也好,又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用也就用了。关键是这个传说本身就是错误估值,而越是错误估值也越高,其实际价值事实上也就更高,拿着这么高价值的东西真是很没有安全感,且它的使用价值比价值低得离谱,就更让人觉得方的慌。唉,真是让人很没有想法的一个东西。”

        王杰希看了他半天,下了个结论:“你是不是最近学马哲学傻了?谁告诉你的这是错误估值?”

        黄少天说:“这东西本身啊!我让它解了个毒,它就开始发烫了,温度比我打了两个小时游戏的手机还要高,都快坏掉了,这个使用价值确实很低了。”

        喻文州幽幽道:“我觉得......其实这是它遇到了自己另一半的正常反应,我说过,这一颗和我的这颗是一对。”

        黄少天说:噢我之前说过,我一个走兽真的很不了解海鲜,”转念又想到面前这位这么了解,说不定原来也是海鲜,遂补充道:“水产养殖也不了解。”

        说完觉得水产和海鲜区别不大,只不过是是否味美多汁的区别,遂又补充:“啊不过都是细节的区别了,虽然说有一句话叫细节决定成败,但还有一句叫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嘛。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黄少天,黄金狮人一族,一千多岁了,你呢?哈哈哈哈。”

        喻文州看他说的口渴,倒了杯水给他:“喻文州,忘本的无相一个,幸会。”

        黄少天从哈哈哈哈变成了咳咳咳咳。

        尴尬完了之后觉得都是语气词,差别不大,于是    “幸会,幸会。”

        然后突然想到家里没有辛香油了,急吼吼回家了。

        王杰希看着他落下的车钥匙,有些感慨,问喻文州:“感觉怎么样?”

       “变了挺多的,”喻文州靠在椅子里,似乎有些落寞,“就想我种了棵四季豆,结果不但没有长出四季豆,甚至长出了丝瓜。”

         王杰希作为专业人士,很不赞成他这个比方:“你想表达什么?”

      “就是虽然仍然是长的,但变粗了很多,繁殖方式也变——变不变的?”喻文州感兴趣地从椅子里坐直身子,拿出科研精神来,“啊?”

        王杰希没理他,估计是在理解他前面那句话,过了会儿才说:“不变,所以他还是当年的他,你别多想了,再想你就变成哲学家了,搞不好会陷入逻辑的怪圈。”

        喻文州道:“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少天他把自己绕进去,作为一个雅思考8分的智慧儿童,显然他更容易发疯。”

         王杰希问折回来拿钥匙的黄少天:“你怎么看?”

        黄少天觉得没什么想法,但又不想辜负智慧儿童的评价,遂道:“现在这个世道很难说了,有些不该疯的疯了,该疯的觉得自己真疯,真疯的觉得自己没疯,没疯的看大家都疯了,跟着一起疯,每天出门都像进疯人院,回家像进改造室,实在让人很没想法。如果一定要有,那就是独疯疯不如众疯疯,这样社会就很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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