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远远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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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未必(中)

阿诘的点文2.0


什么时候写完就随缘了orz能不能看到也随缘了orz我要死去学校了


社会主义接班人喻×狐狸精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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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黄少天在喻文州家里待了没两天,喻文州就有些受不了了。


    其实黄少天的各种生活习惯都还好,就是有三点比较糟糕。


    一是他究竟是只狐狸,掉毛。


    不知道是不是被封印久了的缘故,他能化身成人的时间总是不确定,往往刚刚还跳着脚和喻文州争论今天中午吃什么,下一刻就突然变回狐狸的本相来,雪白雪白的一团在地上可劲儿地蹦,好玩得要命。喻文州就忍不住要去逗他,揪尾巴、团狐狸球,玩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完了之后他就发现狐狸掉毛,又得擦地板。擦地板就算了,偏偏黄少天掉的毛又轻又软,一擦就容易飞起来,喻文州被折腾得喷嚏连连。


    黄少天对此也感到很不好意思,可掉毛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连什么时候变回狐狸都控制不好呢。


    二是黄少天话有点多,使人不禁疑惑起他究竟是狐狸成精还是老鸹成精,但是他现出原身的时候也不少,确确实实是只狐狸而不是只变种的老鸹。


    喻文州觉得他这样活泼而能说的性格,完全不符合高冷千年狐狸精的人设,成天听到他在耳边叨叨叨的魔音灌脑,一个意思能说上十遍还不带重复的,觉得这狐狸合适做英语题型里最讨厌的句型转换。


    三是黄少天喜欢裸睡。


    裸睡有助身心健康,可那也要分在什么场合什么地点裸睡啊。这种在别人家当自己家,在别人的床上裸睡还没有一点羞耻感的,果然只有狐狸精了。


    喻文州开始还觉得反正他只是只公狐狸,没什么要紧的。


    后来发现不对,很要紧。


    虽然黄少天睡着的时候会是人形,但这并不妨碍他用人的身体结构来体现狐狸的意识。


    这种狐狸的习性主要体现在他喜欢往喻文州怀里钻,睡得开心了还无意识地蹭人家上面。


    要是用狐狸原身做这件事情其实很不错,柔软雪白的小可爱是很容易被人接受在身上乱窜的,也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关键是他是化了人形这么干的。


    喻文州每天醒来看到怀里有个光溜溜的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的美男,时常感到神经有些吃不消。


    况且黄少天本质是只狐狸,狐狸属于保护动物,喻文州养着有点儿心虚。


    于是他就趁着吃饭的时候和黄少天打商量:“哎,少天,你说我把你上交给政府怎么样?”


    黄少天正在闷头吃东西,闻言茫然地抬起头来,反应了一下,懵懵地道:“啊?”


    然后他皱着眉放下了筷子:“不对啊,你把我上交也不应该交给政府啊!”


    喻文州道:“怎么不应该!”


    黄少天觉得不能跟这人太较真,毕竟是衣食父母,于是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子不知道什么菜:“我是狐狸,不应该把我交给什么特殊动物研究机构吗?”


    “特殊动物研究机构啊?”喻文州想了片刻,道,“可能你们狐狸精的表达方式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一般叫它——”


    黄少天叼着个鸡翅看他。


    “动物园。”


    黄少天嘴里的鸡翅咣一下掉进了碗里,溅起几滴酱油。他抽了两下嘴角,道:“……哦……” 

    偏偏喻文州还一本正经地继续:“动物园不太好,据说会虐待你的袍泽。而我们的政府,它有组织生态建设的职能,我把你交给它,它一定会好好对你使你为生态建设做贡献。”


    黄少天想了一下袍泽为什么是这个用法,有点艰难地道:“你可能对我们狐狸精有点误会……我们稍微下一点雨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太多,这个是规定……”


    喻文州莫名其妙:“没让你下雨啊?”


    黄少天瞪圆了眼睛看他。


    喻文州道:“你这种特殊的动物,应该把你放进生态瓶研究如何保持生态平衡啊?”


    黄少天说:“哈?我?放进生态瓶?”


    他的本意是自个儿太大了放不进去,喻文州好像理解错了,很诧异地道:“难道是放进风暴瓶?”


    黄少天:“……不是我说,文州你,还是养着我比较好。”


    最后喻文州当然妥协了。


    黄少天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住了两个月,从来没见喻文州按时出门上下班过。


    喻文州这房子虽然只有九十平米,可他一个人住着也不小了,看看这房子高端大气的装修,再考虑到被自己这么吃吃吃吃掉了多少钱,黄少天觉得喻文州一定是个有钱人。


    当然,他做出这个判断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看到了喻文州的银行账号上有多少钱。
 

    他有一次没按耐住,问喻文州:“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喻文州理所当然道:“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啊。相处了这么久,你居然没看出来?”


    黄少天:“……”


    “我是问你是什么职业!”


    “哦,职业啊。”喻文州道,“说得好听点,自由撰稿人吧。”


    黄少天懂了,又很好奇地问:“那说得难听点呢?”


    喻文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的职业,为什么我要说得难听一点?”


    “……”




    黄少天适应性强,觉得住在哪儿都无所谓,在喻文州家里住得一点压力都没有。


    可喻文州说今天有个姑娘要来他家里,让黄少天避一避。黄少天觉得挺正常,一只公狐狸要带一只母狐狸回家,自然容不得另一只公狐狸旁观——人也一样。于是他潇洒地挥挥爪子就跑下了楼,不料离喻文州稍微远了一些,就有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有一点点的绞痛,更多的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有点撑不住了,嗖的自己变回了原身,眼看就要又变化作一个挂件。


    他有点悲伤,也有点遗憾。


    虽然作为一只宅狐狸他不那么渴望自由,可是被困在封印里动弹不得,总归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而且,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还是很贪恋喻文州的怀抱……喻文州的身体和温度,都是他所渴望的……也想一直占有下去。


    他趴在地上,用爪子在脸上蹭了两下,吸了吸鼻子。


    要是他是只母狐狸多好。


    要是喻文州能喜欢他多好啊。


    他再次觉得很悲伤。


    喜欢喻文州是这么多年他经历过的最悲伤的事情了,比天劫和被封印更让他悲伤。


    他从喉咙里挤出两声呜咽,然后放弃了挣扎。


    最后他想的居然不是喻文州,想的居然是千万别被哪家的狗闻出来咬他一口。


    黄少天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灯光缭绕,头晕目眩。


    哦,原来是躺在了喻文州家客厅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面。


    他仰头看了灯一会儿,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有点胀胀的,还有点隐隐的疼。他拿爪子自己揉了两下。


    狐狸耳朵尖,他听到远远的厨房里有锅碗轻轻碰撞的声音,喻文州走来走去,大概是在做饭,动静出奇地小。


    他爬起来,轻轻地小跑到厨房门口,蹲着看喻文州。


    厨房里有温暖的色调和柔和的光亮。抽油烟机的嗡鸣声里喻文州侧着头认真翻炒着锅里不知道什么东西,黄少天动了动鼻子,好像是番茄。番茄味的淡红色悠悠地缠绕在喻文州周围,他围着围裙俯身的样子有点意外的和谐,容颜清俊,专注的神色异样惑人,比黄少天更像是狐狸精。


    黄少天抬头仰望着他,有点发呆。


    喻文州把水倒进锅里,盖上锅盖,一转头,正好看到他:“哎,你怎么乱跑跑到楼下去了?要不是我下楼送人家,你就回不来了。”


    他说的话好像是责备,眼睛里却含着担忧,语气温柔疼惜,让黄少天愣了一下,但还是理直气壮道:“你让我避一避啊!”


    喻文州洗了手过来把他抱起来,哭笑不得:“我让你随便钻到哪个角落里,你怎么避到外面去了……”


    黄少天嗖的一下变化出人形来,砰的一下把喻文州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然后赶紧松开。


    黄少天一点都没感觉似的,冲他嚷嚷:“你不早说!害得我在外面差点被咬!你怎么赔我!你说!吓死我了!嗷!你干嘛!”


    最后一声不是黄少天的本意,他是被喻文州摸了一下尾椎骨,刺激得嗷了一声。


    喻文州很正经:“我就是摸摸,你变成人形之后还有没有尾巴。”


    黄少天翻白眼,喻文州突然推开他,一脸严肃。黄少天以为他发觉了自己的心思,一阵紧张:“啊?发生了什么?文州你怎么这副表情?这是怎么了?”


    喻文州深沉地道:“番茄鸡蛋汤,好像,烧过头了。”


    黄少天道:“啊?这有什么,你刚刚那副表情,吓死人了!”


    “这当然事关重大。”喻文州道,“烧坏了你就没东西吃,只能吃白饭了。”


    黄少天指了指台子上放的以白斩鸡为代表的几个菜,不可思议道:“这些你是烧了看着玩儿?”


    喻文州道:“那是我吃的。你刚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黄少天绝望地盯着他。


    喻文州看了看他的表情,有点动摇的样子:“想吃?”


    黄少天可怜巴巴地眨眼睛,赶紧点头。


    喻文州往锅里加了半勺盐,轻飘飘道:“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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