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远远远远

情感类话题专家
投喂亲友专用写手

【喻黄】未必(上)

阿诘 @轩灵诘_deadline,-line,-line…… 的点文2.0(你的ID怎么成这样了)

 

虽然我至今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重写orz

 

我终于打破了我有多爱你点文写得就有多差的魔咒(。安安最理解了。)

 

——————

 

上、古玩店

 

    喻文州把手表摘下来,搁在柜台上,微笑着向店主解释:“我半个月前在这里买了这块表,它很不错,走得也准。美中不足的是,它的表链是掉色的。”

 

    他指了指之前戴表的地方,有浅浅的铜绿色:“您看,这种掉色,恐怕是被汗水腐蚀了,我从前的表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状况,希望可以更换。”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而手表店的老板却找不到机会插嘴,只好看了一下手表反面,有点为难地道:“这种表质量很好的,您是不是接触了什么腐蚀性药品……”

 

    “没有的事。”喻文州道,“除非我有毒。”

 

    “……”老板其他的假设说不下去,只好道,“好吧,我可以为您更换表链,您佩戴的时候要注意上油保养,否则被汗水腐蚀的情况是难以避免的。”

 

    喻文州点点头,道:“麻烦您了。需要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吧。”

 

    喻文州把手表留在店里,在就地玩手机和找个有空调的地方玩手机之间选择了……逛逛别的店。

 

    他晃来晃去,好像在市场里迷了路,走到个死角。死角里好像有家店,他想走过去看看,却被路旁边看店的一个老太太拦住:“哎哎哎,年轻人,那个店去不得的。”

 

    喻文州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个去不得法?”

 

    老太太皱巴巴的脸上就显出为难的神色来,把他往自己店里拉了拉,压低声音做贼一样地道:“开店的那个小伙子很古怪,卖出去的东西也经常给人退回来,他们玩古董的,就是邪性。我看你像个正经人,能不去,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喻文州微笑起来:“老人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是无神论者,随便去看两眼,应该不要紧吧?”

 

    老太太觉得拦不住,叹了口气絮絮叨叨地抱怨:“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好奇什么哦,小心惹上就回不来了……”

 

    喻文州听到装没听到,跨进了这个小店。

 

    店里灯光暖暖的,是和别的店铺截然不同的柔和的橙色的光。喻文州走到一排柜台前面,低头看了一眼,情不自禁地挑了一下眉毛。

 

    海棠形貘纹金带扣和鎏金花瓣式银托盏。

 

    虽然看不出有多少年头,可是就眼见的做工而言,着实精巧绝伦。

 

    他的目光在店里晃了两圈,忽然被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小展柜吸引,不知怎么就走了过去。

 

    柜台非常小,小到只能放下一个小巧玲珑挂件的地步。

 

    里面摆的挂件是金色,在灯光下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光晕缭绕在周围,这个挂件是一只……狐狸。

 

    照理说拿狐狸做挂件的人不多。喻文州这么想着,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这只狐狸雕得真好。

 

    完全不同于用抽象的图案来表达内容的其他雕刻,这只狐狸被雕成半蹲的姿态,很警醒的模样,身上皮毛的纹理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喻文州盯着看了很久,手不自觉地放到了玻璃上,隔着空气和玻璃一点一点地抚摸着这个挂件。

 

    直到有一个声音道:“这个东西不卖的。”

 

    喻文州惊讶地回过头,看到店里面挂着的一幅帘子挑了起来,里面黑漆漆的,隐约有个年轻人瘦削的身形:“为什么不卖?”

 

    “我说不卖就是不卖,我是老板,老板不想卖,哪有顾客要强买的道理?”年轻人口齿很利落地这么道,“你要是有钱,不如转个身看看你后面的柜台,莲生贵子高足金杯,寓意多子多福,是元代的古物了——反正看着你也不信这个。”

 

    喻文州根本没回头,指节轻轻敲打了一下玻璃,道:“你们玩古董的不是讲究缘分?我和它有缘,多少钱,你开就是。”

 

    “不是……”年轻人有些急了,“你——”

 

    喻文州一直专心地盯着狐狸挂件看,突然好像看到狐狸瞪了他一眼,吓了一跳,定神再看又没有了,还是死气沉沉一件死物。

 

    年轻人突然沉默了一下,轻声道:“那你就拿去吧,多少你看着给。不过虽然是说看着给,你当然也要意思意思不能给太少啊,还有你逛古玩店不是这么个逛法,你这样很容易被人宰的。”

 

    喻文州数了十张放在柜台上,把小挂件拿起来放在手心里,触感居然有些温热而不是想象里的冰凉:“我很少遇到这么有缘分的东西。”

 

    说完之后在心里哎呦了一声,心道:“我不是无神论者吗?我这是叛变了啊!”

 

    挂件没有穿绳,喻文州拿在手里有点麻烦,也只好拿着,拿了手表决心回家用线穿了戴在脖子上完事。

 

    穿个绳子虽然有点难,但总算做得还不错,挂件正好贴在心口的位置。喻文州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很有一种想法:这个挂件会不会和手表一样,被汗水腐蚀出铜绿来?

 

    ——应该不会吧。

 

    他好像还想了一些什么,不过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然后他就感到了脸侧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蹭上来,毛茸茸的,有点痒。他半梦半醒间顺手捞了一把,也不管是什么,把它就团在胸口搂住,继续睡了。

 

    毛茸茸的这东西很乖,在他胸口挠了两下,就安安分分趴下不动了。他抱着这一团,好像抱了个抱枕,一晚上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喻文州懵了一下。

 

    床上多了个人。

 

    男的。

 

    赤裸裸的男人贴在自己胸口,呼吸均匀,侧颜美好。

 

    喻文州欣赏了一会儿,一把把他推下了床,咚的一声巨响后他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继续睡。

 

    睡了一会又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了一眼地上。

  

    地上哪里还有什么男人,只有一团雪白的东西在瑟瑟发抖。这团东西抖得厉害,蓬松柔软的毛在阳光下面有亮晶晶的光,整个身子就在一团亮晶晶的颤抖的光里显得娇小而无害,轻轻磕碰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喻文州下意识地伸手就去抱,抱到手里才发现这居然是条狐狸。

 

    事后想起来喻文州总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摆出一副饱受惊吓的表情,然而事实是他淡定地查看了一下狐狸挂件,发现没有了,于是他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开始逗狐狸。

 

    狐狸蹲在他腿上,还是在遏制不住地抖,抖得喻文州整个人也跟着一起抖。他有点受不了了,摸了摸狐狸的身子,摸到柔软的皮毛下很结实的肌肉,挺诚恳地对狐狸道:“你别抖了,我说不定还挠不过你,怕什么。”

 

    狐狸哼哼了一声,不抖了。

 

    喻文州愉快地把狐狸翻了个面,扯开它两只前爪,挠了挠狐狸肚子。

 

    狐狸蹬了他一爪子,翻身跳到地上,狠狠抖了抖毛,原地滚了两下,嗖的变化成一个年轻男人。

 

    喻文州大惊失色。

 

    他有些茫然地问:“啊?还带变身功能的?”

 

    然后他问这个男人:“你之前变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穿衣服?”

 

    男人有一头漆黑里泛着一点点金色的短发,面部轮廓干净美好,充斥着生气。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我喜欢裸睡,不行啊!”

 

    喻文州听出了他的声音:“你就是那个古玩店的老板?”

 

    “啊,真不好意思,确实是我。”男人挠了一下头发,“我的原身还真便宜哈,只要一千就给你带回家了。”

 

    然后他又道:“说起来真让人不好意思……”

 

    喻文州道:“那就别说了。”

 

    “……”

 

 

 

 

 

  


    这个男人自我介绍叫黄少天,是只狐狸精。

 

    喻文州表示怀疑:“你真的不是一件古董成精?”

 

    然后又自我否定:“哦不对,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黄少天卡壳了很久,最后道:“我没有违反国家政策,我是遵纪守法的四有公民。我是建国前成精的,元代就成精了,后来得罪了一个怪人,他就把我做成了一个挂件封在他家里。封印真厉害啊,我在里面折腾了这么久,前不久才刚刚能把魂魄提出来四处晃悠,想找人给我解开这个挂件。结果碰到了你,你看着不像是精通法术的人啊?怎么就解开了?”

 

    喻文州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有毒吧,把挂件腐蚀了。”

 

    他欲言又止了很久,似乎是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接受不能,一副纠结到死的样子。

 

    黄少天看他憋得慌,于是道:“你要说什么啊?你就说呗!反正这么多年活下来,我什么没听过,你讲你讲,不要有什么负担。”

 

    喻文州道:“我不是有负担……实在是……”

 

    黄少天一拍桌子:“文州啊,你这样在明朝,是要被喊娘炮的!”

 

    “……”喻文州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把话问了出来,“我是觉得不好意思连这个都记不清……我就是想问问四有公民是哪四有啊……”

 

    “……”

 

    黄少天道:“思想道德文化纪律?”

 

    “不是吧?”喻文州很疑惑地往外掏手机,查了一下指着屏幕一本正经道,“好好学习一下社会主义,把你的封建意识都给我扔掉。”

 

    黄少天一脸懵:“我哪里封建意识了我?”

 

    喻文州把手机往他那儿推了推:“明明是理想道德文化纪律。”

 

    “……”

 

——————

 

看什么!我背完政治了!


说什么呢!就不背3500!


空行空得生不如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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