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远远远远

情感类话题专家
投喂亲友专用写手

【喻黄】未平(上)

安安的点文。

军师喻×将军黄。

唔离安安生日有点远了,就不假装是生贺了hhh

军师和将军都是套路啊orz好难写!不忍直视系列第二弹x

为什么!我!电脑!都!找不到安安!没法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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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人说

    战场凛冽的风狂乱地拂过青年将军血染的衣角,血流漂杵遍地枯骨里,是他和他第一次相见。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往往这么描述陈国黄少天将军同卫国喻文州军师的第一次相见。

    喻文州和黄少天有史可循的第一次相见,隔着国仇家恨、血海尸山。

    故事,还要从百年前的末世,元景八年讲起。


壹 山河乱

    这一年天下大旱,陈、卫、梁、楼、唐五国以晋帝无道、触怒上苍,起兵攻入郢都。腐朽的晋王室不堪一击,轻易将传国玉玺抛下城楼,从此世事错落浮沉,群雄逐鹿,狼烟并起。

    攻伐的喧嚣沉寂过后,仅存的陈卫两国战线胶着多年,只等着一位明君一位大帅来结束这困局。

    黄少天便是在这个时候,登上了陈国的点将台。


贰 少年豪

    陈国的国君有个毛病,但凡是登台拜印的将军,年纪都不能过三十。

    黄少天彼时,是真正的年轻。

    年轻的将军剑走偏锋,烧辎重,劫军粮,无所不用其极,开初确实打得卫国一帮将士焦头烂额防不胜防。

    元景九年,苍茫山下,黄少天自领兵以来第一次吃了大亏。三千玄甲被敌人的埋伏杀得只剩残兵败将,狼狈不堪。一身青衣的青年负手立在半山腰,俯视着满脸血污、两眼却熠熠有神的将军,浅浅勾出一个笑。

    年轻的将军被他晃了神,没有人晓得他脱口而出的是一句“师弟”。

    蓝溪阁千百个弟子里,黄少天能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里,有这么一号人。

    这人练剑不行,练枪也不成,十八般兵器里没一样是他拿得出手的,他最擅长的,无非排兵布阵。

    史书错乱模糊的记载下,是他们十年的朝夕相伴和十年的生死相搏。


叁 共朝夕

    黄少天抹了抹鬓角渗出的汗水,看了看天色,提着剑转身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喻文州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伸手递过一块帕子,低声道:“师兄且擦一擦汗水罢。”

    黄少天诧异地看着他,喻文州前一日才进的蓝溪阁内阁,所以还算是有些印象,于是接过帕子胡乱抹了两把:“多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专门来找我?或者正巧路过?”

    “我来练剑,不料在这里碰见了师兄。”喻文州笑了笑,没有要把帕子收回去的意思。

    黄少天看看湿哒哒的帕子,也不好意思还回去,于是道:“哦,那你练,我看看。”

    蓝溪阁的规矩里当然有一条师兄可以指点师弟。

    喻文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下剑术学得不好,师兄见笑了。”

    黄少天只当他客套,挥了挥手:“莫要谦虚,你且练与我瞧瞧。”

    看喻文州练完了一套最基本的剑法,黄少天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学得不好,还真是一点谦虚都不带的……

    他斟酌着词句,道:“呃,师弟你,有没有尝试过旁的兵器?”

    喻文州道:“试过。”

    顿了顿后他又补充:“还不如剑练得好呢。”

    黄少天:“……”


    黄少天是大弟子,又是吃得开的性子,同谁都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从来没听说过他和谁亲近不来的。

    蓝溪阁一众弟子觉得,唯独喻文州不同。

    譬如论剑的时候,辩不过喻文州的弟子往往要从他嘴上说得漂亮真正做起来却不行入手,黄少天听了,蹭一下就能跳起来,护完短之后下意识想拍拍喻文州的肩膀,临了却堪堪把爪子缩了回来。

    又譬如黄少天理所当然地把所有同门打败,每个人上前客套恭喜的时候都很正常,喻文州一上去,黄少天就整个人都僵硬了,脸上的表情看得阁主他老人家都忍不住侧目。

    再譬如有个小师弟爱慕黄少天,夜间悄悄摸摸去看他在做什么,却在喻文州的卧房里找着了人,这人站在喻文州身旁,想给喻文州把他半干的长发梳起,手抖得惨不忍睹。

    但凡是话本,其中的两位主角之间必然有个红娘。

    老天不开眼,这个红娘的重任不幸落在这个爱慕黄少天的小师弟身上。

    这个小师弟一看两个人的光景,顿觉心如死灰,原来这两个人已经两情相悦。他跑回房间想了想,又想了想,没想开,上吊了。

    偏偏一般而言为情而寻死的都不太成功。一则是能为情而死的大都脑子缺根弦,寻死的方式不大靠谱。二则是为情而死的大都手抖心跳,还能哭上,闹出的动静太大,容易给人发现。

    小师弟属于这两方面的集大成者。

    他哭着把白绫往房梁上扔的第三次上,黄少天闯了进来。他刚刚要开口劝一劝问一问,再好生安抚一下,叫人别再往上扔白绫了,小师弟已经扑过来抱着他的腿嚎起来。

    后进门的喻文州轻飘飘把黄少天往自己身后一拉,挣脱了小师弟的魔爪。

    小师弟大惊失色,忽然清醒过来自己原先是在做甚,急急忙忙把白绫捡起来,又要往上扔。

    黄少天想赶紧过去抱住他不让他上吊,喻文州一只手给拦住了。

    他淡淡道:“走罢,让他继续哭着。”

    黄少天道:“啊?让他哭着?他上吊咋办?”

    喻文州平静地指了指房顶。

    他说:“没有房梁,挂不住的。”

    黄少天后知后觉地思考起小师弟刚刚嚎的一句“你和喻师兄两情相悦”来。

    想了半天,觉得这小师弟脑子确实有点毛病。

    明明是他单相思喻文州。


    黄少天总疑心喻文州是晓得一些什么的。

    譬如喻文州本来好好的,突然撩一下他的头发。

    譬如喻文州似笑非笑看过来的时候,眉梢眼角似乎是真心的温柔以待。

    譬如……唉,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暗示,硬说自己想多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嘛!

    万一自己的头发是真的乱了呢?万一他眼里的笑意对谁都是一样呢?

    所以大年夜上一帮师兄师弟过来敬酒的时候黄少天一再暗示自己,喝醉之后不要说漏嘴,不说话不大可能,总之不要说漏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浑身无一处不痛。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喻文州漆黑的长发,雪白的皮肤。

    他确实管好了自己的嘴。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嘴上,结果没有管好自己的身体。

    黄少天刹那清醒得宛如被雷劈了一样。

    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喻文州家里来了信,急匆匆把他叫了回去,只来得及和黄少天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黄少天本想去追他,结果不巧自己也接到封加急的文书,他爹硬生生把他叫回了陈国。

    无他,陈国对卫国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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