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远远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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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未解(下)

 @轩灵诘和喻总一起给天天庆生 

下、从此后

    喻文州一路往京城去,当真是打着要去应试的算盘,黄少天忍不住问:“所以文州你也是秀才啊?我晓得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过我估计你是不能这么窝囊的,你大概能把兵给绕进去玩死?”

 

    喻文州道:“不是。”

 

    黄少天了然道:“我晓得我晓得,你们狐狸精最是爱惜羽毛——话说你们是皮毛罢?爱惜皮毛——玩死当然是夸张了,总归是不会吃亏的就是了。”

 

    喻文州道:“……我是说,我不是秀才。”

 

    他很有耐心地告诉怀里的年轻道人:“只有举人才能进京应考。”

 

    “……哦这样啊?”黄少天道,“是吗?啊?我不知道,我是道士,不能参加科举的。——但是你说,你们狐狸精是怎么骗过那些人去参加考试的?”

 

    “狐狸精嘛,”喻文州道,“自然有狐狸精的办法。”

 

    黄少天竖着耳朵等着他说下去。

 

    喻文州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揉了揉,想了一会儿,轻轻咬了上去。

 

    耳朵突然被咬住,黄少天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文州?”

 

    喻文州含着他的耳垂,疑惑地“嗯?”了一声。

 

    这低沉勾人的一声很要命,气息扑进耳朵里,黄少天半边身子都麻了。他的耳朵被喻文州反复舔舐,拿犬齿轻轻地触碰厮磨,黄少天受不了了,大喊了一声:“喻文州!”

 

    喻文州终于松开了他的耳朵,唇角含笑,问道:“怎么了?”

 

    年轻的道士给狐狸精这么盈盈荡出的一个笑笑得晃了神,愣了一下才道:“呃,啊?哦……你给我下的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解掉啊?”

 

    “我给你下过……哦。”喻文州道,“这几年,没有发作过罢?”

 

    黄少天道:“反正我总是想喝水啊,半天不喝水能难受死。文州你这是什么毒啊?我翻藏书阁里的书翻了这么多年,仍旧找不出来这种毒,它到底叫什么?对了,你给我解掉啊解掉啊,师父说我身上的毒不解我就别回去了。”

 

    “那就不解了。”喻文州道,“还有,我以为……”

 

    “你以为?”黄少天看着他,心里暗自琢磨着他说不解毒就别回去了喻文州说不解,到底是不是让他留在身边的意思。本来喻文州这么讲,他是能好好欢喜一场的,但鉴于之前喻文州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黄少天以为,他究竟是不是想和自己在一起是很值得商榷的一件事情。

 

    喻文州道:“其实你喝水,是因为你讲话太多,易口干罢?”

 

    “……”黄少天沉痛地道,“喻文州,你变了。”

 

    喻文州淡淡然给黄少天倒了杯茶,闻了一下,闻言似笑非笑看过来:“哦?怎么个变法?”

 

    “你小时候不是这样儿的!”黄少天指责他,“你小时候多好啊,呃,虽然你第一次见面就给我下了毒,但是你之后都对我特别好,有求必应啊,还肯认真听我说话……总之是非常不错的!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喻文州,你怎么这样了?是谁把你变成了这个鬼样?”

 

    喻文州颇感兴趣地问:“什么个鬼样?”

 

    黄少天哽了一下,道:“嗯,就是你笑起来真的有狐狸精的样子了,而且,呃,就是每次我以为你要说这个了,结果你说的却是那个。这很不能忍的好吗!”

 

    “哦,这个啊。”喻文州道,“就比如你在观前种了一株荔枝,结果却结出了释迦,虽然令人惊讶,但也只是在原有基础上多了一个字,也不是那么令人惊讶。”

 

    黄少天大惊失色:“文州你发什么疯,荔枝和释迦不都是两个字吗?”

 

    喻文州道:“啊,忘了和你说,释迦就是番荔枝的别名。”

  

 

 

 


    喻文州进考场之前,还在很淡定地给黄少天做饭。

 

    炒西葫芦。

 

    黄少天在一旁蹲着看着,喻文州在削皮,削着削着忽然道:“我以为,你应该比较喜欢西葫芦?”

 

    黄少天“啊?”了一声,然后又习以为常地“哦”了一声:“文州你是想说我皮厚吗?那确实是如此,然则西葫芦的口感真的是一般,海外种的这些东西,委实非常的奇怪。”

 

    喻文州笑看他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这样的狐狸吗?”

 

    黄少天道:“啊?不是说我皮厚啊?那你是嘲讽我长得上下一样粗需要减肥?”

 

    喻文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悠悠道:“上下不一样粗。”

 

    黄少天脸腾一下红了。

 

    喻文州道:“我原来想表达的是,西葫芦润肺止渴,很合适你。”

 

    “……哦。”

 

    话本子里书生遇到了狐狸精之后日子就变成了下棋喝茶逗狐狸,他黄少天遇到了一只当书生的狐狸精,日子就变成了喝茶唠嗑被狐狸逗。

 

    虽然让人有点儿郁闷,也是很甜蜜的郁闷嘛。黄少天甜滋滋地想着,夹了一筷子西葫芦放到嘴里。

 

    “喻文州!你放那么多醋干什么!”

 

    喻文州掸掉衣服上被黄少天喷的西葫芦,伸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看你太甜,怕你蛀牙。”

 

 

 


    喻文州考完出来的时候一脸冷漠,黄少天赶紧问:“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乌七八糟的题目?”

 

    “也不是很乌七八糟。”喻文州道,“只是比较乌七八糟。有道题目叫我们说一说,当今妖道横行,应该如何是好。”

 

    黄少天道:“啊?妖道横行??除了我们蓝雨观,居然还有人被扣上妖道的名头吗?幸甚,幸甚——”

 

    喻文州道:“那个横行的妖道……”

 

    黄少天道:“啊?还有被抓现行知道名字的妖道啊?你讲讲看,我怎么不大晓得出了这样一个不太来事的道士?”

 

    喻文州道:“说的就是你。”

 

    黄少天脑子都没过就道:“哦,是吗?我……什么你说是谁???”

 

    喻文州:“你。”

 

    黄少天呵呵呵干笑三声:“我那是为了找你。”

 

    喻文州道:“我知道。我考科举,也是为了找你。”

 

    黄少天提起了刚刚被败坏掉的兴致:“怎么?这么确定能考状元?”

 

    “这倒不一定。”喻文州很谦虚,“我一向不大自恋。”

 

    黄少天表扬他:“这确实是个好习惯啊!”

 

    然后喻文州补充道:“但是探花,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虽然考试的结果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然而放榜当日黄少天还是拿了个水镜观察结果。

 

    喻文州看着他倒腾,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出门去看?”

 

    黄少天道:“不行不行,你看看看看,人这么多,我就晓得人会这么多,挤都能给挤死了,倘若是再挤丢了什么东西可就不好了。”

 

    喻文州的眼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没吭声,意思却很明显:你能挤丢什么东西?

 

    黄少天呵呵一笑:“丢狐狸啊!”


 

    后来京城很大的一个新闻就是探花郎不知所踪,有人看到探花郎给一个美貌少年勾走了。大家纷纷表示这少年多半是个狐狸精。

 

    黄少天其实是趁喻文州不备使了个小法术拿法器把他捆了,直接抱回了蓝雨观。他冲着喻文州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你到底给不给我解毒?”


    喻文州道:“不给。”

 

    黄少天上手就把他衣服扯扯开,滚在他身上东蹭西蹭:“给不给?给不给?不给我?我会睡你的啊!啊?不信?”

 

    喻文州的眸子微沉。

 

    他终于道:“没有,当初我就没有下毒。”

 

    黄少天嘿嘿嘿:“我就晓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况且真的没有东西能导致这个症状的!”

 

    喻文州道:“不过其实还是加了料。”

 

    黄少天问:“加了什么?啊,不会是……”

 

    “盐。”

 

    果然不出所料。黄少天收了法器,刚想再做点什么,被喻文州一翻身就抵在了床榻上。

 

    喻文州凑到他耳边,声音微沉:“还有爱情。”

 

    黄少天想,大概他中的这种名为喻文州的毒,一辈子也解不开了。

(完)

注:荔枝原产中国,释迦原产热带美洲和西印度群岛,西葫芦原产北美洲南部,19世纪中叶引入中国。不过西葫芦的确有润肺止渴的功效。别产生错误认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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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ooc得一塌糊涂诶。

为了迎合轩总喜好排版排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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